在月光下融化(下)

伊万的眼前一片漆黑,他不安地活动身体,试图缓解腿部的麻痒却失败了。
此刻他靠着堆叠的枕头,半倚在床头,双手手腕被绳索在背后捆到一起,压在身体和背后的软枕间。伊万全身一丝不挂,优美的身体线条完全展露出来,两条修长的大腿被光滑的红色麻绳束缚着,大腿和小腿被捆绑在一起,脚跟被迫紧紧地贴着大腿根部。他的两条腿中间安插着一根金属横杠,迫使它们不能合上,只能保持这个羞耻的门户大开的姿势。
而另一根红绳从他的脖颈下来,环绕过他的胸部,最后延伸到他脆弱的性器上,在性器的根部缠绕数圈后打了个结,牢牢地把控着他欲望的关口。伊万该庆幸他此刻看不见——一条厚厚的黑色蕾丝缎带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好让他不至于过度羞赧。鲜红的绳索和他雪白的肌肤对比鲜明,充满了浓郁的情色意味,他的胸部被这条绳索紧缚,鼓鼓胀胀的好似一对女性乳房,尖端的乳头高高翘起泛着娇嫩的肉粉色,就像在待人采撷。在两边乳晕下还各贴了一个粉红色的跳蛋,跳蛋椭圆形的顶点正抵着伊万比常人更敏感的乳头不停震动。
不过最要命的还在身下。一条白色的毛绒尾巴从伊万身下伸出来,蓬松的长尾巴和伊万十分适配,好像他自己长出来的,让人不由得去探究这尾巴到底由何而来。伊万整个人都泛着一层粉色,不仅仅是因为这过于羞耻的姿势,更是因为那尾巴——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漂亮毛绒尾巴实际上连接着一个硕大的震动肛塞,正在一刻不停地给予伊万快感,将他送上顶峰却因为性器根部束缚的绳索无法痛快释放。
伊万感觉自己好像弗朗西斯做的奶油蘑菇汤,被架在小火上慢慢炖煮冒泡泡,肛塞正好挨着他的敏感点,不能将他一下送上高潮,可却一刻不停地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这些快感堆积在体内将他缓缓送至顶点又无法释放出去,他的肉穴已经开始自发地蠕动流水,好像在欢迎什么进得更深!顶得更狠!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徒劳地淌水到打湿那条尾巴的根部。
失去视觉让时间变得无穷无尽,伊万惧怕黑暗带来的不安感,可这是弗朗西斯亲手将他捆在这儿,布置下他身上每一处带来情欲的装置,也许是因为快感对神经的刺激,也许是因为对弗朗西斯的信任,伊万在漫漫漆黑中浸泡于欲海等待弗朗西斯的到来。
“又快到了……”伊万轻声呢喃着,挨着后穴敏感点的震动肛塞又一次带来新的快感,伊万试图调整呼吸,咬着下唇努力忍耐。谁知肛塞的震动忽然加强,伊万被刺激的下意识收缩肉穴,可失败的发力让肛塞被推的更深,他猛地反弓后腰弹起,随着肛塞骤然加快的震动发出尖锐的呻吟声,随即又顺着背后的软枕滑下来,肛塞因姿势的变化被狠狠地按进伊万的穴道,随着伊万带着哭腔的喘息,他得到今天第一次前列腺高潮。可是他到现在还未射过精,沉甸甸的囊袋垂在两边,挺立的阴茎涨得发紫,无助地流着泪水。
热潮上涌,极速震动的肛塞又为伊万不断带来新的前列腺潮吹,可是正当伊万沉溺其中时,震动肛塞的频率忽然变弱,只是抵着他的敏感点不轻不重的瘙痒。吃惯了珍馐的人不适应忽然的饭菜寡淡,伊万被不上不下地吊着,情欲之火燃烧得更旺了,逼出了更多哭喘和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伊万觉得真的快到可支撑的边缘了,情欲逐渐燃烧掉他的理智,可弗朗西斯还没来。伊万心下涌出一股莫名的委屈感,几滴眼泪流出,渗到蕾丝缎带上,被黑色的缎带很快吸净,只留下一片深色的晕痕。
忽然间,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抚摸过他的膝头,伊万知道是弗朗西斯终于回来了,忍不住呜咽出声。那只手不紧不慢地滑过他柔软的大腿内侧,在伊万最急于释放的性器头部轻轻点拨挑弄几下后,又回到伊万的膝侧。随着咔嗒——的声响,之前一直横亘在伊万腿间,阻止他双腿合拢的金属横杠被去掉。伊万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并拢双腿,片刻后开始难耐地屈腿相互摩擦着,妄图凭借着微弱的快感加码就能到达一直渴望的高潮。
弗朗西斯在一旁站着,静静地看着眼前这香艳的一幕。伊万无助地不停摩擦大腿内侧的软肉,试图以此挤压穴道外的肛塞让它能进得再深一些。“弗朗……你在哪?嗯嗯哼……嗯啊帮帮我……”伊万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弗朗西斯求助。弗朗西斯在伊万看不见的地方浮起一抹微笑,温柔地说:“万尼亚,先把腿张开,让我来帮你。”
伊万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动作,颤巍巍地张开双腿,让腿间最敏感的部分正对着弗朗西斯。“啪——”弗朗西斯手执散鞭精准地抽向伊万腿间。伊万被打蒙了,片刻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散鞭的抽打并不十分疼痛,在最初的热辣感过去后伊万只觉得无限瘙痒。
伊万无措地并拢双腿,他不愿承认,但……他还想要更多。
“把腿张开。”弗朗西斯冷冷地命令道。
伊万舔舐嘴唇,鬼使神差地听从了弗朗西斯的命令,缓缓地重新打开双腿,他听到弗朗西斯的低笑声,不可控制地脸红了。弗朗西斯的鞭子抽向伊万贴着跳蛋的乳头、勃发的性器、柔软的大腿内侧和插着肛塞的穴口。 伊万被蒙着眼睛,每一次抽打对于他来说都是意料之外。弗朗西斯甚至没有固定的节奏,时而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打得伊万直喘粗气,时而把伊万吊在欲望的顶峰不得解脱。伊万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小船,完全被弗朗西斯的风所掌控,在欲望的海水中无措地飘荡。伊万的心中升腾起巨大的满足感,被弗朗西斯——他所爱的人完全掌控带给他的快感无可比拟,让他的精神也奔向极乐。
伊万沉浸在甜蜜的快感之中,他此刻已经晕头转向了,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的眼睛有些刺痛——在他恍惚之间弗朗西斯已经解开了他全身束缚的绳索和遮眼的缎带。他刚刚清醒过来便看见弗朗西斯那张脸,他俊美的爱人凑近他,金色的长发扫过他的鼻尖。“闭眼万尼亚。”弗朗西斯看伊万还在呆呆地看着他,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透,不知是灯光的刺激还是爽过头的泪水,他忍不住凑近伊万亲吻爱人,从柔软的唇瓣蜿蜒向上,吻过伊万高挺的鼻尖,舔舐走伊万眼角积蓄的泪水。 他的指尖抚摸过伊万脖颈的伤疤,那处太过敏感,伊万攥紧手指忍耐,又被弗朗西斯温柔而强硬地挤开,二人十指相扣。弗朗西斯向下亲吻伊万的伤疤,脖颈狰狞的疤痕被他覆上细细密密的吻,伊万轻轻颤抖着,却一直没有躲开,直到弗朗西斯的吻由锁骨向下转移到胸部,他才颤声道:“我想要……弗朗西斯……”
已经被肛塞扩张好的穴口十分柔软,拔出肛塞的时候发出“波——”的水声,伊万害羞地只想捂住脸颊,可是已经顾不得注意这些了,经过漫长的等待,弗朗西斯的性器终于长驱直入顶进伊万的肉穴之中。 弗朗西斯的阴茎被伊万的穴道细致地包裹着,伊万一开始的紧张过后,内里的一切都向他敞开,湿润的肉穴随着他每一次的抽插发出淫靡的水声。铺天盖地的快感瞬间吞没了伊万。他喜欢爱人的情趣,但是更喜欢此刻二人紧紧相拥,连接在一起的幸福感。 不等弗朗西斯抽插几下,伊万浓白的精液便喷射而出,溅到两人的小腹之间。弗朗西斯因为伊万高潮穴道绞紧喟叹出声,吊着伊万那么久,其实他也忍不住了。他掐着伊万的大腿将它们推至伊万耳边,手指陷在伊万大腿的软肉中,力道之大恐怕要留下一个几天才能消散的印子。他随着伊万连绵的呻吟声加速撞击,每一次进出都整根拔出再直捣伊万的敏感点,伊万还没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神志就又被撞出天外,酥麻感从尾椎骨蔓延到小腹,他只觉得被快感淹没。
弗朗西斯低头埋在伊万胸口,舔舐吮吸伊万随着肏干充血艳红的乳头。“嗯啊……哈——”伊万的上下两处敏感都被弗朗西斯刺激,过分的快感逼得他高声喘息,“不要,不要……”伊万呜咽着好像在拒绝什么。 “什么不要?”弗朗西斯放慢节奏,性器在深处慢慢研磨伊万的敏感点。他放开原来舔弄的那颗乳粒,转而对另一颗发出攻势,指腹还不断绕着之前折磨的那颗打转,他想凑近听听伊万在说什么,可是伊万的话语含糊不清,只剩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这时弗朗西斯突然感觉口中一股香甜的液体射入,他懵了,舌尖绕着伊万的乳粒打转后又一股同样的液体产生。他起身错愕地看向伊万,只见嫣红的乳粒中正缓缓渗出乳白色的液体,弗朗西斯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伊万的乳汁。 他下身的动作停了,伊万正用胳膊捂住脸小声抽泣,“万尼亚,这是?”弗朗西斯不禁问道。“是……是我的奶……”伊万侧过头去不看弗朗西斯,软绵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太爽了就会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弗朗西斯拥抱着伊万,他们肌肤相贴,“不会的,相信我不论如何都爱你。”弗朗西斯温柔地在伊万耳边承诺。
伊万逐渐平复心情,弗朗西斯的性器还在他温暖的穴道内停着,“动一动吧……”伊万轻声说,他的耳尖红得滴血。“如你所愿。这次我们一起。”弗朗西斯重新恢复力度被肏到红肿的穴口挤出白沫,性爱进行到尾声,伴随着两人愈发激烈的喘息声,弗朗西斯抽出自己的性器射到伊万大腿内侧,两人一起释放出来。
浴室中,伊万懒洋洋地浸泡在浴缸的温水之中,舒展自己的身体。他身上还有被那束缚的绳子勒出的红痕,在丰腴的大腿和胸部尤为明显。除此之外,从大腿根部到腰侧都带着弗朗西斯深深的指印,浑身都烙着不知何时弗朗西斯留下的吻痕。伊万抚摸过这些痕迹,浴缸里的水被带出哗哗的水声,伊万不知道想到哪里低声笑了。淋浴间外弗朗西斯正在吹头发,伴随着吹风机呼呼的风声,伊万若有所思低头看向自己的乳头:现在它们已经不再渗出奶水了。
不知何时吹风机的动静停了,弗朗西斯敲响淋浴间的门,带着一个小袋子走进来。“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给你看看这个……”弗朗西斯面上有些尴尬地说。伊万挑挑眉,他鲜少见到弗朗西斯这个样子。 他坐起身拿毛巾擦干手,接过弗朗西斯拿出的一个小盒子。打开这个盒子,里面俨然是一对银环,如果说是戒指好像有些太小了,可是如果说是耳环又形状不太相似。正当伊万思考之际,弗朗西斯直接揭晓了答案——“这是一对乳环。我之前猜想也许你会喜欢这个,事先我也不清楚你的情况,不知道这会不会不合适,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弗朗西斯看着伊万拿出一只小巧的乳环对着浴室明亮的灯光仔细端详,他不由得有些紧张,迅速将这些话倒豆子一般说出来,他不知道爱人是否会喜欢这个礼物。 可是不等他说完伊万就迫不及待地说:“我喜欢!”乳环的内圈刻着几个花体字母,伊万看出这正是他们两个名字的俄语和法语缩写。伊万探出浴缸猛地抱住弗朗西斯,在他的两边脸颊上来了两个响亮的吻,可怜的弗朗西斯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一下子被撞到坐在地上,睡衣再次被浴缸溢出在地上的水沾湿。
“我喜欢你的礼物弗朗,我喜欢,我想要,可以由你来亲手帮我穿上吗?”伊万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浴缸,全靠弗朗西斯扶着他,他们凑得很近,伊万眨着眼睛,紫色的眼眸里还带着氤氲的水汽,睫毛上的水珠弗朗西斯都能看到,他无法拒绝伊万这个请求。

他们没忍住在浴室又动起手脚来,好半晌后,两个人终于收拾停当。
伊万紧闭双眼,弗朗西斯正拿着器具在他胸口比比划划,伊万不敢看这场面。先是酒精冰凉的触感擦过,伊万愈发紧张起来,然后突然一阵疼痛,“嘶——”伊万忍不住吸气。弗朗西斯的手很稳,两个乳环迅速打完,但还是痛的,伊万忍得鼻头都红了。两只乳环缀在伊万刚打环之后显得更加红艳的乳粒上,在灯光下闪烁亮眼的银光。伊万吸吸鼻子,看向它们,他喜欢这对乳环留下的痕迹,正如喜欢弗朗西斯在他生命中烙下的最深刻最美丽的一笔痕迹。

未来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

伊万努力想睁开眼,眼皮却只是沉重的搭着,眼前是昏暗模糊的光。

“祖国,祖国!”

他听到了,但还是继续做梦吧,他想闭上眼——来人一番犹豫后还是摇了摇他在灰色薄被外插着吊针的胳膊,他不得不从梦境脱离。他睁开眼,眼前一片晃动的小黑点。突然起身的动作让他头晕目眩,耳鸣也随即开始。

那个小年轻好像张合着嘴在说些什么,伊万抬起未插针头的那只手拍拍脑袋,身子向前探去,尽力去听清那人的话。“祖国,东德先生,不不,是原普鲁士邦先生要见您…….”好不容易听清了那人的话,伊万沉默了。那个年轻人也沉默了,他低着头,眼神躲闪,好像不敢看伊万了。伊万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甚至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即使这样那些人也总是要给伊万塞一些客人,强制伊万与他们见面,全然不顾伊万的身体情况恶化,这次的东德肯定也是这样。年轻人心中暗暗不满,可是他又没有能力帮助伊万推拒。

“我不见。”伊万说。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哪怕盖尔达的经济疗法也没能拯救他,他如今形销骨立,甚至要靠药物微乎其微的帮助来维持精神,而基尔伯特呢?两德合并后,他终于不用被自己逼迫着在身边,终于与他日思夜想的弟弟在一起了,兄弟两个人一起建设国家,哈,多美好的一件事啊!而他却这副模样。他不见!

入夜,伊万却总是睡不安稳,如今受身体影响,他夜晚总是多梦。梦到他的人民在街头悲惨的生活:他们盖着报纸躺在街边;他们先是低价出卖了自己在国企的股份,人民数年的积累被拱手付诸于他人;接下来他们出卖勋章,军装和过去的荣誉,在冰冷的生存面前,苏维埃过去的荣誉不得不被舍弃;接下来他的子民, 他的女孩们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了……伊万总是从这样的梦境中惊醒,盯着窗户直到天边逐渐泛白。

可是这天他梦到……他梦到和基尔伯特从前的日子。

那天他们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他躺在办公桌上,基尔伯特仅仅用三根手指头就让他情难自抑,要到达高潮。而后他打开双腿,让对方对准那个小洞完全顶了进去,基尔伯特挺动胯部撞击,他的身体在撞击下在桌面上蹭动,桌上不知名的一摞文件和他的钢笔被蹭下桌子发出声响,可是他们根本不在意。黏腻的汗液沾染在身下的桌面上让他的移动愈加艰难,甚至背部的皮肉稍显疼痛,可是这一点疼痛又很快被更大的快感压过,他敏感地要勃起射精……从桌子上到椅子上再到墙边,他们粗暴地做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交换了多少吻,不知道射了多少次,整间屋子都弥漫着黏腻迷乱的味道,直到双方都精疲力尽,他们躺倒在沙发上,他还沉浸在性爱的余韵里止不住颤抖,几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伊万翻动身体,好像谁的手掌正贴着他的皮肤滚烫,是一只熟悉的手,谁抚摸他,舔弄他的胸乳,可是他的身体太疲惫太沉重,意识沉在黑色粘稠的海洋,他翻涌不可挣脱。

基尔伯特看到伊万翻身小心地放开他。他好不容易进来才看看伊万。基尔伯特明白这几年以来伊万大概过得不容易。两德合并,东德并入西德,东德的人民曾经那么向往西德,哪怕是修筑了柏林墙以后也依然千方百计的想过去。两德合并那天,所有人都狂欢着涌入西德,西德的人民也热烈欢迎自己久别的家人们,鲜花、拥抱和数以百计不同种类的香肠和啤酒迎接欢乐的东德人。可是几年过去渐渐情况变化,东德人改用西德马克,所有法律法规都照搬西德,东德过去的体系消失了,东德人能兑换到的只有有限期能才能兑换的现金,未知的自由涌入东德,令人不适,弊端也日益明显。基尔伯特知道伊万的情况肯定更难过。可是看到伊万如今瘦得见骨的样子,他还是在心中感慨万千。

他坐在伊万低矮的床边的一把小椅子上。莫斯科的天空上月亮刚刚升起来,伊万之前从来不会睡得这么早,基尔伯特想。他太久不见伊万,现在看着伊万在床边窗外照进来的冰冷月光下苍白的脸一时情难自抑,他轻轻地掀开伊万的薄被,撩开伊万的衣物,从下面打开伊万当做睡衣的贴身衬衫的几个扣子,将它们卷上去,一直到伊万的胸口,露出他的胸部和腹部。冷空气激得伊万乳头立起,基尔伯特抚摸上伊万光裸的肌肤,探向那块软肉,他炽热的手掌和房间内微凉的空气相对比之下让伊万打了个冷颤,他收了一下手,伊万不动了,他又继续一寸一寸地抚过伊万的皮肤。

伊万似是有些不适,翻身刚好扭到他这边,他的脸离伊万只有几厘米,他有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伊万了。月亮升高,月光照得他甚至能看清伊万脸上的绒毛,光晕下伊万的脸色也不是那般苍白,几年不见,伊万的淡金色卷发留长了些,许是有段时间没有剪发了,和伊万发色一样的睫毛因为他的打扰颤动着,好像一只欲飞未起的蝴蝶。伊万过去身子丰腴,脸颊上有一圈婴儿肥,和他高大的身材有些不匹配,但是这次见面他发现伊万脸颊上的软肉和身子上的一样如夏季冰雪般消融了。他不禁伸出指头戳戳伊万的脸,可是没有像过去一样陷下去一个小坑,而是很快戳到骨头。他仔细看,还能看到伊万眼下一圈乌青,大概最近睡得并不好。

基尔伯特静静地端详着伊万,没等几分钟,他忍不下去了,他解下领带将伊万的手腕系在一起,随即彻底放开探入伊万的下身。伊万意识迷离地发出一声呻吟,不安地扭动挣扎起来。细微地动作反而更燃起他的欲望。几乎是本能,基尔伯特朝那个肉洞伸进手指。内壁包裹而上,诱导手指进入。他细致地开拓伊万的内里,和刚刚抚摸伊万的肌肤时伊万的不适翻动不同,伊万内里的软肉十分柔软地接纳,对于外物的推拒仅限于简单的反射,没有丝毫明确的意志,基尔伯特轻而易举地没入了半个指节。他马上又加了中指,试探地在甬道内部推搡。伊万蹙起眉,血色在他的脸颊蔓延开,呼吸变得急促。

他扶住伊万的腰,将性器插进刚刚他开拓好的后穴里。此情此境下,他太紧张了,性器在伊万的穴口擦过去好几下,伊万被这种无意识的失误逗得发抖,在他彻底插进去之后又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他俯在伊万身上,把自己深深地送进伊万的内腔里,慢慢研磨。床单发出沙沙声,盖过伊万断续的叹息。上下滚动的喉结暴露在昏暗的室内,和覆盖着一层薄汗的躯体一同折射微弱的光芒。

“唔,彼得罗夫,现在几点了,嗯啊!”

基尔伯特剧烈的动作终于惊醒了伊万。伊万从粘稠的黑海中浮出,他感到有个人在拨动他的身体,突如其来的快感一下唤醒他的神志,让他一惊醒就陷入未知快感的迷乱中。

“谁!”伊万终于反应过来尖叫道。

基尔伯特有些慌乱,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伊万的嘴。伊万支起身体,用尽全力推开身后人的手臂,紧接着狠狠地一记肘击打向那个人。伊万这才发现自己两只手腕被绑在一起了,刚刚那么大的动作扯得手腕一圈红痕。那人吃痛,闷哼了一声。伊万愣住了,他猛地扭过头去:“基尔伯特!”

“呼……对对,是本大爷。”基尔伯特承认道,

他不再动作,虚虚地环抱伊万的腰身。

“几年不见你多了奸尸的癖好,真不错啊。资本主义好吗?让你学会了不少新花样,你大概是流连忘返了吧,要不是想操我你怎么会回来呢?”伊万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是来看你的。你瘦了好多。”基尔伯特说。
“我瘦了关你什么事!你得意吗,终于和你弟弟在一起了你很高兴吧?”

“万尼亚……”

“别叫我!是我自己太天真,被谎言欺骗,资本主义就像是一头野兽,而我们只是温室里的盆栽而已。”伊万有些低沉。“不过你——哼!是离开我过好日子去了!过去那么多年你都不乐意在我身边,这下终于解脱了是不是特别高兴?还和你心心念念的兄弟在一起呢!说啊!你说!你是不是也是来嘲笑我的,我告诉你,我哪怕到如今这样也不是只任人宰杀的鸡!你们……你们……咳咳……”伊万太过激动,突然好像是呛到了,猛烈地咳嗽了一阵。基尔伯特在背后不说话,静静地拍拍伊万的背,帮他顺气。

伊万捂着胸口,他肺部不适,这样大发脾气地乱吼让他一时有些喘不上气来,可他还是稍作休息就抓起枕头,扭身把它重重地甩在基尔伯特脸上,“你满意了吧,给我滚出去!”

基尔伯特让打得发懵,可是反应过来后他还是说:“你别着急,你的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

“出去!”伊万不听他的话,继续狂乱地将枕头不停打在他的身上,怒火上头干脆扔掉枕头照着基尔伯特的脸打了一拳。

这一下正打到基尔伯特的眼眶上,打得一片淤青,他有些恼火,控制住伊万的手臂:“行了布拉金斯基,我是想来看你的,没人那么说你,你何必要——”

伊万奋力挣动着双手,却始终挣脱不开。他抿紧双唇,愤怒地瞪着基尔伯特,突然抬脚往他双腿之间踹下去。

基尔伯特躲开他的攻击,伊万三番五次的伤害让他的怒火也被激起,他一把把伊万推到在床上按住他的肩膀,揪住他的领口,把他扔在了床褥里,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熟练地扒光了他的衣服用一团不知道哪块衣料的软布塞到伊万嘴里,剩下的衣服随手扔到地板上,伊万雪白的胴体彻底被尽收眼底。

“闭嘴,本大爷忍够你了。”

基尔伯特伸手粗暴地拽起伊万的头发,迫使他暴露出脆弱的脖颈,俯身舔了舔伊万脖颈的伤疤,报复般地回咬住它直到渗出血丝。伊万一阵呜咽透过软布传到基尔伯特耳朵里但是没有阻止他继续。

基尔伯特锁住伊万的双臂,将他摆成跪趴着适合后入的姿势,到了这个地步温柔的调情和前戏都显得多余,他只想用最原始的交配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欲望。

阴茎毫不留情地一插到底,撞进甬道的最深处,一阵锐痛袭来,伊万还没有来得及适应,基尔伯特就又挺动腰身操干起来,将它整根拔出再捅入,每一次进出都重重地碾过前列腺的敏感点,伊万不自觉地收缩肠道,仿佛在挽留着它。阴茎似是收到了鼓舞更加神采奕奕,又加快了速度越发凶狠地往里冲刺,基尔伯特的双手以足以留下淤青的力度牢牢地固定住腰臀,争吵和呜咽声变为了房间里回荡着难耐的呻吟和臀肉撞击发出啪啪声,伊万的身体尝起来还是和曾经一样好,他们还能和从前一样欲望焚身。

伊万还不放弃扭动着,可是动作已经很微弱了,反而像是欲拒还迎,基尔伯特更深入地进行抽插,他抓住伊万的臀瓣往两边分开,凶猛地几下顶弄,引出伊万饱含快感的呻吟声。这声音鼓舞着基尔伯特继续大肆讨伐伊万的身体,激烈地顶撞伊万穴内他熟悉的那块敏感点,逼得伊万呻吟声愈发高亢。伊万不再动作,可是他体内的软肉包裹着基尔伯特的阴茎,驯顺地抚慰着它吮吸着它,好像不受伊万的心理控制似的又好像是伊万自己未能道出的欲望倾泄的小口,牢牢地抓住提供盛大快感的来源。不知顶到哪一处,伊万绞紧穴道身子一颤,基尔伯特随之加速,把精液尽数灌进了他的体内,伊万也在这强烈的刺激下射了出来。

射精后的舒爽满足让基尔伯特平息心情,他把五指插入伊万的发间,随意地抓捏将那一头卷发摆弄得更加凌乱。他抚摸伊万的脖颈,问:“怎么样?你也爽到了吧?”伊万没有做声,基尔伯特不动声色地稍收紧手掌,“伊万?万尼亚?伊万·布拉金斯基!”

伊万没有回答,他使出全部力气推开基尔伯特,那块软布早就被他顶出口腔,他趴在床边干呕却呕不出什么,又缩回床上拱成一只虾米状,靠基尔伯特按住才不至于倒下,他五官都皱成一团,双眼逐渐被生理性的泪水模糊,发出压抑的闷哼,残余快感和疼痛同时通过神经网络传达到大脑。国家的伤痕反应在他的身体上,他现在的身体太差,剧烈运动让他的内脏一齐抗议。

基尔伯特终于觉察出不对,他扶着伊万的身体,解开先前束缚伊万手腕的领带一把扔下,慢慢地抚摸他的脊背,拱起骨头隔着基尔伯特的手掌。伊万的干呕暂时停住了。

基尔伯特又帮忙按摩伊万的脖颈。“别碰。”伊万说。基尔伯特放下手,转而爬下床拿取纸巾递给伊万,正当伊万准备接时,突然再次干呕起来,这次呕出了东西,一些粘稠的液体从伊万口腔中流出滴落到地板上。室内在淫靡的味道之外又多加了一丝气味。基尔伯特愣住了,他蹲到伊万身边,探出手摸那滩液体。“别摸了,是血。”伊万接过纸巾淡淡地说。

“你的身体怎么到这个地步了……”基尔伯特还是不敢相信。

“大概又在进行什么改革。”伊万冷笑道。

基尔伯特默默不语,他搀扶着伊万重新躺下,收拾好床上地下的残局。伊万看着他,紫色的眼珠锁定在他身上但又好像没有在看他,而是由此看到了过去。“过去你也是这样子。”伊万说。“是啊。”基尔伯特答道。

“过去真好。”

“你也会有未来的。”基尔伯特诚恳地说。他收拾好东西,重新坐回伊万床边的小矮凳。

“也许吧。会有的。”伊万说。

基尔伯特没有再说话。伊万看着他,好像第一次或是最后一次看着他那么庄重而仔细。

“你走吧,天快亮了,你在这里一晚上怎么说呢?”伊万说,他摆出一副基尔伯特熟悉的微笑表情,这是基尔伯特这天晚上第一次见到这个表情。

“我们都会走向未来的。”基尔伯特坚定地说,他捏了捏伊万的手,像伊万那样看着对方,之后起身走出房间。

伊万·布拉金斯基头疼

托里斯经过伊万的房间时,伊万的房门开着,他趴在正对着托里斯的书桌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托里斯——”伊万拉长声音在里面叫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托里斯知道这是伊万头疼的毛病又犯了。

托里斯知道现在自己该干什么,他知道现在伊万需要什么——性爱,只有性爱后的疲累才能让伊万在头疼的晚上进入睡眠。这项工作和其他的工作对托里斯来说并没有不同,他也会一如既往地完成好,而伊万好像也对他的工作成果很满意,每次头疼都会叫他,最近更是越来越频繁。

他直接拐进伊万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伊万正在书桌边坐着,绿色塑料壳的小台灯散发着白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不知道是光线还是心理作用,托里斯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了。伊万一向看起来高大强健,只有这个时候袒露出几分脆弱来,让人怜惜。

“怜惜?”托里斯甩了甩头把这个不着调的想法甩出去,伊万可不需要他来怜惜,他还是怜惜自己吧。伊万头疼虽然让他的日常工作少了些心理压力,但是他又多出了额外的工作。

伊万正趴在桌上的手臂间,底下的那只手轻轻地推动指尖前的钢笔转动。伊万刚刚呼唤他的声音就是在手臂间传出的,怪不得听起来闷闷的。托里斯想。

他没有说话,直接架起伊万的胳膊把他往旁边的单人床上拖。因为二人之间那一点身高差,托里斯努力架起对方可是伊万的脚尖还是在地上拖着。托里斯试图通过踮脚来避免这个问题,可是由于操作不易还是放弃了。托里斯听着耳边伊万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托里斯不说话,伊万也没有发言,只是任由托里斯搬动,二人默契的沉默着,和每个他们在一起的晚上一样。

托里斯好不容易给伊万拖到了床上,狭窄的单人床操作空间不足,托里斯就站在床边站着扒开伊万的外套、衬衣、裤子……伊万沉默着,可是眼睛始终盯着托里斯,只是在冷气亲吻大片皮肤时才摆了一下头,咬住唇边的一块死皮。而托里斯在好不容易剥出赤裸的伊万时也叹了口气。

他用指尖轻轻拂过伊万的胸口,心跳就在皮肉之下。伊万干脆用胳膊捂上了眼睛,“难道他会羞涩吗?”托里斯心想,他顿了一下转身到一旁的柜子拉开最下层的抽屉——里面是保险套和伊万积攒的道具。

托里斯一口气给这些东西堆到伊万的床边,撑着床垫覆在伊万身上,轻轻地亲吻他的鼻尖,温柔地注视着伊万闭起的眼睛,他公事公办的那张脸柔和下来,似乎有一点冰层下的感情,只会随着伊万的注视消失吐露尖芽。

床单悉悉索索地响动,伊万终于有所动,一直无所适从的手攒上托里斯肩头的衣料把他往下拉,让托里斯的嘴唇终于与他自己的相对——他不愿逼迫托里斯与他做这些,可是他的感情无可抑制,他没办法!即使面对托里斯公事公办的脸他也没办法!他要更多的柔情更多的抚慰,更多的爱!托里斯吻了他,客观来说托里斯的技术很不错,可是伊万明白,他只是完成工作而已——托里斯什么工作都能完成好。伊万努力甩掉这些想法,专心地回吻托里斯。

托里斯一贯用这样温柔的轻吻来提醒他准备开始了,这恼人的轻吻就像托里斯本人一样,温柔过头,看似贴近亲热却不能让心真正靠在一起。伊万心中苦涩落寞,即使他用再多热烈的吻来回复托里斯,可是他们的关系就像西伯利亚的冻土,他拿着一把小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铲碎坚冰……可是他离不开这样的轻吻,哪怕只是这样任务式的亲近也好啊,只是闭上眼睛的话,托里斯不是很温柔的伴侣吗?

托里斯干燥又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伊万,不断挑逗起他的欲望,逐步帮着伊万扩张身体避免等会儿受伤。他手上不停,可是伊万却不停地烦扰他,时不时地揪住托里斯的衣角拉扯他靠近自己讨要亲吻。托里斯耐心地应付着,哪次不是这样呢,伊万总是在任务之外付诸过多的情感,这让他无可奈何只好忍受着伊万额外的要求。

性兴奋的过程让伊万有些不安,性事的快感让人脑子不清醒,到了高潮更是脑子都不转了,他不想要更多了。伊万受不了这种失控感。他哆哆嗦嗦地夹起大腿不欲托里斯继续下去。

托里斯暂停了手头地动作,他看着伊万的眼睛,那双紫色眼睛里的情意他不是不懂,热烈的感情是无法隐藏的,哪怕说不出口也会灼烧自己和接近的人。伊万微微坐起拍打他的手背打断了他的思绪:“下一步吧。”伊万说完又扭过头去不出声。

托里斯点点头抚摸上伊万的胸膛,这时候他才发现伊万的身体比平时热很多,他用手心手背轮换着贴上伊万的身体各处,这才发现伊万今天身体滚烫。“你发烧了?”托里斯诧异的问道。“快做吧。”伊万又用胳膊挡住眼睛不看托里斯。托里斯皱起眉头,他不愿在伊万发烧时候做爱,这个时候不合适,对伊万的身体也不好。他不由得又一次可怜起伊万来。

“你看过医生吗,伊万……万尼亚?”托里斯问。

“我没有生病。”伊万赌气道。

“医生怎么说?”

“我不想吃那些药!”

托里斯觉得疑惑,又贴上伊万身体,他身上果然更烫了,大概是已经发烧晕乎了。

“为什么呢?”

“他说吃完就好了,我不想……不想……”

“谁?”

“没有医生!”伊万猛得坐起来又因为头晕倒下去。

好吧,看来伊万这是烧糊涂了。他下床绕道伊万侧面,又吻了伊万的脸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保险套撕开包装袋套在伊万之前自己准备的道具上。伊万听到包装袋细细碎碎的声音又要揪着床单坐起来,托里斯将那东西插进去伊万就又躺了回去。发烧让他身上酸疼,但是被托里斯填满在心理上的满足感抚慰了他。

托里斯一只手拉起来伊万的腿,用手掌卡住他的膝窝,另一只手扶着道具在伊万体内进出,他观察着伊万的反应,手上动作越来越快。伊万小声呻吟着享受托里斯的侍候,但是体内的触感颇硬,撞击在敏感点上的力度也与以往不同,伊万混沌的脑子里升起疑惑。他强撑着侧起一点便看到托里斯根本就连裤子都没脱,是拿着道具操他呢!

他挣扎起来不愿继续。“呼——托里斯你做什么!”伊万试图起身阻止。可是乏力感让他不敌托里斯,被对方一只手便按倒回去。
托里斯硬是压着他继续用道具操弄,伊万无力抵抗。托里斯少见的强硬,一直用道具操弄到伊万释放出来,中间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伊万抗拒的表情。

伊万释放后果然和平常一样更没有力气了。托里斯看到伊万紧闭着双眼,起身活动活动手腕拿着伊万的道具去清洗,谁知伊万竟然没有睡着,一把揪住他的衣裳坐起身。

猛得起身让伊万头晕目眩,但他坚持对托里斯说:“我帮你吧,你肯定还硬着。”托里斯拗不过他。但伊万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做好呢?他逞能要帮托里斯口交,结果却不小心磕到对方,只好作罢用手帮托里斯释放。

托里斯帮伊万擦好身体,清洗了伊万的道具,经过伊万的床时,伊万再一次拽住他的衣角,托里斯低头去听伊万的话。伊万揉捏了一下那块布料又放开,小声说:“我明天早上就会好起来,你明天再来吧……”

托里斯眼神复杂地看着伊万,换了谁都会像他这样照顾伊万的,因为这只是他的任务罢了,就像请来保姆打扫卫生,不论谁来做都会做得很好,也不会破坏伊万的家具,他这个保姆也一样。但是伊万的家并不是自己家,他是不可能为此永远留下的,但是伊万却执着于此,不愿意明白这个道理。他怜悯伊万,也为此有不道德的快乐——强大如伊万也会伤痛也会犯错。至于伊万的感情,他明白,他当然明白。

伊万把手缩回被子里,托里斯的视线回到伊万身上,他蹲下身掖好伊万的被子边缘,仔细地抚平皱褶后轻声关门离去。

用餐

从房间出来,亚瑟·柯克兰的手暧昧地搭在伊万的腰上,从小指到食指轮换着轻敲他的腰侧的动作好像在弹奏一把琴。伊万被这无形的琴弦拨弄得腰间酥软,但只是两只手的手指绞在一起,没有说话。下过一截楼梯,迎面上来一位端着烛台的佣人,伊万不由得紧张起来,注意力被紧紧吸引到那位佣人身上。他有些恍惚地看着那烛台最高处的蜡烛,淡黄的腊泪正顺着柱身慢慢地滑下去,凝聚成硬硬的一小块——亚瑟·柯克兰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开了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搭上他肩头。

亚瑟·柯克兰的声音响起:“你知道要小心的。”

伊万的脸在走廊影影绰绰的烛火下好像又红了一些。他更用力地绞自己的手指,两只手的手指好像在打架一样。他的步伐更不稳了,两条腿也打架似的纠缠着,腿根的软肉磨在一起。他重重地低下头,好像在确认什么。到走廊的拐弯处,柯克兰终于放开了他。

餐厅还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壁炉噼噼啪啪地发出声响,掩盖了伊万略重的呼吸声。餐厅壁炉的柴好像烧得有点旺了。伊万这样想。他觉得热,是前些天一直下雨,湿气被烧起来了吗,不然他怎么觉得空气那么粘稠,他都要起一层薄汗了。伊万略微坐起一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拉了拉衣领。

这天基尔伯特和他与伊万共同的朋友们去猎野鸭消遣了,出发时他本想叫上伊万一起去的,他记得他们结婚前伊万很喜欢这项活动。但是伊万说自己前一天没睡好就没有一起去。也幸好因此,伊万能留在家招待了之后不请自来的亚瑟·柯克兰,好让这位他们的贵客不白跑一趟。

狩猎女神眷顾了基尔伯特和他的朋友们,他们打猎大丰收,猎到的野鸭不出意外的端上今日的餐桌。各位宾客很快就在餐厅坐下了。一众朋友在一起气氛热闹,喧闹的讨论声很快压过柴火的噼啪声。

亚瑟·柯克兰作为贵客毫无悬念的在伊万这位主人身边落座。

“帮帮我。”伊万用口型这么说,他的眼里泪水正在打转。亚瑟·柯克兰如愿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但是他要进一步逼迫伊万做出他更喜欢的反应——这才刚刚开始。

“我可以隔着衣服帮你按进去,但是你身下的那块衣服会湿得很厉害,毕竟……”亚瑟·柯克兰往下撇了一眼伊万的大腿处。伊万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他有些急切地抓住柯克兰的胳膊,甚至没顾上这个动作太过于亲近。“毕竟你一向都这么爱流水。”亚瑟·柯克兰还是说完了这句话,他耸耸肩,拍掉伊万的手。

“我也可以把手伸进去帮你,你自己选择。”亚瑟·柯克兰这样说。伊万几乎没花时间犹豫就选择了第二种方案,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长大衣,大衣湿掉了可没法隐藏了。他解开腿间处的两颗扣子,足够亚瑟·柯克兰把手腕伸进来,同时拉扯下垂的桌布盖上自己的腿。他低着头,好像多么喜欢自己面前这块烤鸭肉一样,但手在下面摸索着,摸到亚瑟·柯克兰的一只手拉进桌布下。

像桌布一下吃进亚瑟·柯克兰的手一样,亚瑟的手一推,那些水晶就被他的肉穴吃进去了。最靠外的水晶块大一些,被按进去的时候发出小小的“噗”声,和水晶不平的棱角划过一起让伊万的脊背僵住了。好在水晶块终于又进去了,这么多人在这里,伊万转转头看着附近的人,万一掉出去了就太大声了,会被发现的!他扭头要给亚瑟·柯克兰递一个感激的眼神,可是亚瑟并没有就此收起手而是勾着穴道的边缘,要把手指塞进水晶块的旁边。“不行,不行……”伊万小声地推拒,颤着手放下刀叉要阻止亚瑟。

“你不喜欢今天的鸭肉吗?”亚瑟·柯克兰突然高声问他。餐桌旁所有的目光集中到伊万的脸和盘子上。伊万这一刻紧张得简直眼前一黑!基尔伯特身子往他这边探了探,问:“万尼亚你今天是病了吗?我看你今天一直脸色不好。”他作势要起来。伊万连忙重新拾起刀叉切了一块鸭肉放进嘴里。“没有没有,没病哈哈哈我好得很,鸭肉很好吃哈哈哈。”伊万一向不善于撒谎,脸色煞白,眼神躲闪着低头快速往嘴里塞了几口食物,甚至有些噎着自己了。他听到对面的菲利克斯“噗”一声笑出来,但是伊万没心思再和他吵闹,只是默默对着盘子翻了个白眼。对面一阵木制椅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来,基尔伯特重新坐了回去,伊万总算放下心来。

手指重新伸进他的大衣底下,他的注意力从基尔伯特身上重新拉回到身下。亚瑟·柯克兰的手指在一片湿滑粘腻的甬道间摸索着,水晶块早就被他用手指推进去了,甚至比之前推地更深,迫使伊万不得不僵硬地挺直脊背坐着不敢乱动。他又继续把自己的手指往里面推,指尖擦过水晶块的穴道中间的缝隙戳进去再继续活动,好像要把这里收拾的更宽敞些为了什么做准备似的。紧贴着私处的布料早就湿了一层,所幸那件大衣厚实,才让内部满满的爱液还没有透到椅垫上去。

亚瑟· 柯克兰手指抽动着,伊万不敢再出声阻止他,只好更紧地握住手里的刀叉,指甲深嵌入掌心的软肉中。亚瑟不由得想起来之前某次伊万在他的卧室里用花穴蹭着他的扶手椅,木制的扶手上蹭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水液。那次是他有意让伊万等着他的。而等他回去时,伊万正在地毯上微微分开双腿,自己的手指在穴口处摸索,他进门就能看到小穴微张着,不停地收缩吞吐着伊万自己的手指,嫣红的媚肉和爱液互相纠缠着,透露着淫靡的春色。在烛光下就像误入了恶魔的诱惑之地。

亚瑟·柯克兰想起这些不禁起了玩心。之前他和伊万的性事中,他一般不许伊万用手指自慰,比如那次伊万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又被他在床柱上绑了一夜。他想着,把裹了满满当当液体的手指抽出来,正当伊万松了一口气时,他用手指把水液蹭上伊万大衣里的小腹,绕着伊万一向敏感的地带画圈。伊万简直是欲哭无泪,穴道的瘙痒加上皮肉上真切的痒意实在让他难以忍受。他缩着身子开始躲闪亚瑟画圈的手指,身体轻微地扭动起来。亚瑟·柯克兰并不会让他好过,既然伊万这样乱动不怕被发现,那么他也可以帮助伊万更招摇一些——他用手掌轻轻拍了拍伊万的阴户,因着上面的水液太多,声音清脆到投过厚实的大衣传到两个人耳朵里,伊万瞬间就不敢再动了。柯克兰继续抚摸着他的小腹,指尖去剐蹭肚脐周围,再逐渐往上滑——伊万终于遭不住了,眼眶里竟然又充盈起水液,他哀求地向柯克兰看了一眼:手掌再向上很容易被发现的,桌布要挡不住了。

亚瑟·柯克兰收到了他的眼神,不再继续向上,而是把手掌继续滑动到伊万的下身。手指突然残暴地插入花唇,毫不怜惜地搓揉起穴口那团软肉,花唇像是一摊烂泥一样肆意地被他揉捏,时而并拢了被使劲搓在一起,时而暴力地揪着狠拧一把,折腾够了穴口就在穴道内进出抽插,把之前困扰伊万的水晶块戳弄得越来越靠内里。伊万腿根轻颤着开始担心自己之后该怎么把那些东西给挖出来。亚瑟·柯克兰正用指尖顶着水晶块,把那些东西顶到手指再也够不着的地方,腾出空间方便他手指玩弄。花唇被亚瑟·柯克兰玩得烂熟,亚瑟指节屈伸顶到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点上,淫液飞溅得亚瑟满手,也胡乱洒在伊万的腿根,弄得一片狼藉。

伊万这会儿开始后悔自己引狼入室了,他想闭拢腿腿来抵挡亚瑟·柯克兰的攻势,隔离这暴风骤雨般的快感,可是却没办法,亚瑟这时候耍起无赖,丝毫不提什么往日的绅士做派,他一旦并起腿就会被亚瑟无情的拍打腿根或者花穴,让他们的动静更加显眼。他只能打着颤继续将脆弱处献出供给柯克兰玩弄。

亚瑟·柯克兰的动作越发粗暴,伊万已经忍不住拱起腰往前挺,他敏感地感觉到不对,左手银制的叉子“当啷”一声掉落进瓷盘里,对面的基尔伯特再一次警觉起来,伊万却顾不上解释遮掩,只是讪笑了一下就急急忙忙地把手伸向桌下握住亚瑟·柯克兰的胳膊。他再一次哀求道:“别再弄了,要高潮了!”惊恐的尾音被他自己吞到肚子里去。可是亚瑟不仅没有同意,反而加快了频率。伊万小腹紧绷着,腰也更明显地反弓轻颤。亚瑟·柯克兰的手指从穴道钻出来却更变本加厉地撩拨起他的阴蒂,拇指用力地摩擦上去又夹起那块最敏感的地方揪扯。伊万终于受不住了,向前一倒贴近桌沿潮吹出来。

伊万只觉得让他一直紧张的宾客喧闹声好像被抛到九霄云外,那些声音响动变得朦胧模糊不再进入他的注意范围,取而代之的是敏感处过电般的快感。在伊万的飘忽中亚瑟·柯克兰抽出手指一左一右地在伊万大腿旁的衣料上擦净手指,抽出自己的手,顺便帮伊万扣上那两枚纽扣。他正襟危坐地叉起一颗豌豆送入口中。基尔伯特果然过来了,亚瑟·柯克兰略过对面审视的弗朗西斯,对着已经站起半身的托里斯表演了一个得体的笑容,继续低头将那些恼人的豆子吃下,叉子仔细地舀起一颗颗绿色的豆子,那些豆子不偏不倚的正好卧在叉子上。

基尔伯特快步走到桌子对面的伊万跟前,让伊万斜斜地靠在他身上,焦急地询问伊万是否难受。柯克兰听着基尔伯特连问几声,才侧过头,正看见伊万噙着眼泪扑在基尔伯特怀里,周围宾客看了好一场夫妻情深。亚瑟·柯克兰压过心底的笑意——学会迷惑人了,那明明是高潮的生理泪水,不过此情此景倒是像因为某种病痛难忍一般。他面上真诚地建议道:“也许是今天招待大家累着了。”基尔伯特转头看向他,顿了一下和伊万又低声说了几句,就亲自扶着伊万回到他们的卧室里了。剩下的宾客果然感叹他们二人感情深厚,伉俪情深,不像传言一般。

亚瑟·柯克兰和其他宾客一起目送他们二人离开,他知道接下来都不会想表面一样平静,因为本就不甚平静的水面上又被他投入了几颗石子。

坍塌

伊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祂近来身子丰腴起来,胃口也好多了,好像已经做好准备生下这个孩子——是的,伊万再次怀孕了,这次无疑是沙皇本人的孩子。可是从祂发现自己怀孕起,沙皇一连数月都没有来过,只有阿列克谢来信说一下最近又有农民起义什么的。伊万现在对阿列克谢所讲的都提不起兴趣,祂全副身心都在未出世的宝宝身上。这个孩子一直很是乖巧,不闹祂,孕期的反应也不甚明显,伊万温柔地将手贴上肚子感受宝宝微弱的一点心跳动静。

伊万暗自庆幸沙皇最近没有来,要不激烈地性爱会伤到宝宝的。但是祂又隐隐期待沙皇回来那天,上次孩子被抱走或许是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吧,这次可是沙皇亲生的宝贝,再怎么样沙皇也会留下宝宝吧。祂不禁期待沙皇看到自己为他孕育孩子时的样子,一定很惊喜吧,哪有不喜欢自己孩子的父亲呢?

下身突然传来的剧痛让祂一瞬喘不上气来,产道汩汩地流出热液洇湿床单,宫缩的疼痛让祂不禁蜷缩起来小声呻吟,星星点点的红色也跟着洇上身下的床单。伊万紧闭双眼等待着宝宝降生的那一刻,这时房门开了,沙皇带着身后的那些人进来。伊万欣喜睁开眼睛,呜咽着试图拉住沙皇的手。

沙皇在祂的床边坐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祂高耸的肚子。“伊万,我想摸摸宝宝怎么样?”沙皇道。伊万有些不明白:“额嗯,宝宝还在肚子里。”“是这样的,没错,但是我想摸摸。”

沙皇开始行动。他拉开伊万被孕肚撑起几乎盖不住下体的睡袍。伊万被自己的肚子挡住视线,根本看不到沙皇是在做些什么。什么东西撑开了祂的阴道慢慢深入——是沙皇的拳头!许久未被进入的穴道很是紧致,伊万小口地抽气,微微颤抖着努力放松自己接纳沙皇的手掌。疼痛与快感混合着刺激祂的神经,祂忍不住呻吟着。但祂是多么喜悦啊,沙皇这么关心祂的孩子,甚至还不等宝宝出生就要摸摸,多么心急的父亲啊,祂微笑着纵容沙皇把半个手臂都捅进来,一直抵到子宫口。沙皇在祂身体里把手伸开又握紧,活动的手扩张着祂的产道,在阵痛停下时这种感觉更为清晰,沙皇用手操着祂的穴道,用力顶着宫口,伊万小小地惊呼,害怕因此伤到宝宝,沙皇却不觉,仔细地摸着祂腔内的构造,好像真的是想摸到孩子,混合着快感的疼痛让伊万大腿颤抖着高潮了。

沙皇把手抽出来,外面冰凉的空气让他怀念起伊万体内的温热,他把满手的淫液在伊万的睡袍上蹭净。伊万的胸部因为怀孕发育了一些,软软地鼓成少女初发育起的样子,乳头泌出母亲的乳汁。伊万被第二次阵痛逼地蜷起大腿,呜呜咽咽地张口喘气,身上笼着一层薄汗,但眼睛还是含着说不清的柔情盯着沙皇:“呼,呼,您摸到我们的孩子了吗?”沙皇不答,只揉搓着祂的乳肉。见奶水没有出来又用力掐弄终于让奶水喷出来,这时候沙皇才回复了伊万一个微笑。

沙皇站起来转身走开,招招手让那些侍从过来,伊万这才注意到这些人个个膀大腰圆,身强体壮,根本不像一般侍从,母亲的直觉让祂警觉起来,祂不明白这些人是要干什么。这时又一次宫缩开始,伊万撑不起自己的身子,更强的痛感让祂把自己摔在床上呻吟着。

那些人围到床边,一人拿出皮带,在伊万痛苦惊恐的眼神中把皮带绕上伊万的肚子,收紧皮带扣上。伊万饱满的肚子被勒出一道凹痕,孩子开始在祂肚子里挣扎,前所未有地使劲踢着。伊万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祂知道这么做会害了祂的宝宝!宝宝那么努力地挣扎是感到危险了!

一个侍从抱起祂向门外走去,伊万疯了一样地想从他身上下来,孕肚几次撞到那人祂也不顾了,祂要逃,只有逃走了祂的宝宝才能平安得救!祂翻身摔下来,正好跌坐在雪地上,也不顾什么形象,四肢并用地往前跑。身后那些人很快就追上来,宫缩的阵痛也让祂不能使劲跑出多远。几个人把祂团团围住,抬脚就踹他的肚子,伊万一边尽力用手臂护住肚子,嘴里碎碎地念叨着安抚宝宝的话,一边抠皮带的锁扣,试图拔下这个勒着宝宝的东西。那些侍从黑压压的挡住祂的视线,无情的拳脚不停地击打在祂身上,伊万把指甲都抠得劈开还是没有打开锁扣,带血的指尖扒拉着把皮带染上红色。正当伊万快要挑开时,不知谁狠厉地一脚趁祂不备踹上祂耸起的侧腹,剧烈的疼痛让祂几乎昏过去,那些人趁此架起祂拖拽进长廊深处的房间。而雪地上只有一道血迹留在原地。

伊万被带进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双手被紧紧缚住,和分开的双腿一起被吊在房顶上。祂感到下身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宝宝好像也在痛苦,祂无法忍受,扭动着继续挣扎,但是动作已经是软绵无力。一个侍从把祂肚子上的皮带再次收紧,浑圆的腹部中间凹陷下去,伊万痛苦地惨叫着扭动身体。祂看到门口有人给沙皇搬了椅子,沙皇陛下就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看着祂。祂像沙袋一样鼓着肚子被吊起来,身后有人强硬地插入祂的后穴,没有丝毫的润滑,祂知道一定流血了,但祂已经顾不得这点小事了,身前的人已经抡起拳头准备好击打祂这个沙袋了。伊万慌忙地哀求沙皇:“啊嗯,对不起,对不起,求您救救我们的孩子,啊——”前方的人正正好好地锤上祂的肚子,身后的人阴茎尺寸巨大,甚至要压迫到祂的子宫。伊万被交织的快感和痛感逼得发疯,嗓子都要叫哑了,手腕和大腿被粗粝的麻绳磨得红肿出血。“对不起,对不起……呜呜,救救我们的,救救您的孩子……”伊万不断地哀求沙皇,但是沙皇不曾理会。屋外莹莹雪光,映得沙皇所坐处眇眇忽忽,伊万看不明白沙皇为什么还坐在那里。

孩子也许是已经意识到母亲温暖的体内不再安全,迫不及待地要出去,伊万模糊地感到宝宝已经露了头,撕裂的疼痛祂已经不在乎了,祂在之前的挣扎中耗尽了力气,大腿软绵绵的凭空吊着,可没有力气了宝宝怎么办,祂今天第一次淌下泪水。

伊万吊着不动了。“没劲了?”身后的人问,操弄还没有停但是声音好像是变了,大概是换人了吧。伊万紧闭着眼流泪,默默摇头。“我们来帮你。”伊万已经意识模糊了,祂头晕目眩,那些喧闹和嬉笑都变成尖叫一般的嗡鸣。祂又被疼痛唤醒,睁开眼睛发现是那个之前抱祂的人,他像沙皇所做的那样把自己的胳膊伸进祂的产道,“真是好穴,陛下都给你扩张了还这么紧。”那人戏谑地看着滴落在自己手臂上的血迹道。伊万再次清醒起来,“宝宝,宝宝还在里面呢,堵住了!”伊万尖叫起来,可是祂这次没法再挣脱了。那人嘿嘿一笑:“别急,我这就帮你把孩子掏出来。”

祂肚子上一直紧绷的皮带被解下,一直束缚宝宝的危机被解除伊万也松了口气。那人的手伸到祂的子宫抓住祂可怜的孩子往外拖,伊万疼痛难忍,嘴唇早就被祂自己咬破,现在再咬着满嘴的血腥味,倒是和这个房间四处弥漫的味道相匹配。祂垂下眼帘,冷汗滴落至睫毛让祂不住地眨眼,祂就这样巴巴地看着自己仍挺起的肚子,期待宝宝彻底出来看看世界。身后正在操祂的人把手揉上祂的胸部挤奶,好像为自己叫来这个帮手得意洋洋,面对更强的性刺激伊万下意识地想缩紧穴道,但是想到宝宝只好又努力放松。努力挣扎后宝宝的头已经被拖出子宫,伊万激动地冒出更多泪水,宝宝小小的手脚还在里面扒拉祂,还有微弱的活力!

那只手抵住了祂的穴口,伊万还来不及反应,那只手就把宝宝生生全部推回子宫,猝不及防的剧烈疼痛让伊万终于哭喊出声,皮带被系到最紧,伊万胡言乱语地哀求沙皇:“对不起,是我对不起您!哼呜呜呜呜,宝宝啊!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您的孩子陛下!呜呜救救,呼,呼——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您惩罚我吧,您杀了我吧!我的宝宝,我的宝宝!”伊万情绪彻底崩溃。周围的人笑着,重新动起来的伊万多有趣,“早该这么玩了”,“弄死这肚子里的小崽肯定更有趣”,“这也差不多了”,“嘶,穴操着好紧真会吸”,他们这么说。沙皇还在那里坐着,只是交换了一下腿的动作。伊万紧紧地盯着沙皇所在的方向,沙皇没有说话,没有站起来,什么都没有表示,伊万的眼睛渐渐涣散没有一丝光彩。

绝望的时间是如此漫长,对伊万来说痛苦是一秒还是一年已经没有区别。伊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孩子生下来,那孩子还在轻缓地动!伊万的眼睛迸发出一束光茫,随及祂彻底疲软的身体被从绳索上解下来,好像一切都结束了。是这样吗,伊万歪着头看向祂千辛万苦生下的宝宝。不等那些人抓住祂,祂就爬到宝宝身边把宝宝揽在自己怀里悠晃着,期待她发出一声啼哭,然后能在自己怀里喝一口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奶水。那可怜的孩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伊万看着心都碎了。

那些人还是没有放过祂,祂生产的穴道刚空出来,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掰开祂的双腿把自己插进去。祂的两个穴都被占满了,剩下的那些人就站在祂周围发泄自己的欲望。祂也不关心这些,现在祂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这个孩子,为什么宝宝还不出声呢,祂把乳头塞进宝宝的嘴里,她也没有一点吮吸的意思,伊万的泪水不断的落下,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宝宝。那些人的精液时不时的滴落在祂和宝宝的脸上,伊万不厌其烦的抹净宝宝身上的脏污,自己身上的却不去理会,直到眼睛睁不开了才偏头用肩膀上的衣料蹭一下,祂的眼睛舍不得离开孩子,眼泪也不敢流了,生怕错过她一丁点的动静,可是泪水不容易止住,只是静静的顺着脸庞流淌,把脸上更是冲的一团糟。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才离开了,伊万的视线一片模糊,房间的门被关上了,只有高处的窗子里透出一点雪的光亮。宝宝在怀里,祂的下身一片狼藉,祂甚至看到那里拖着一条粉红色的小尾巴,大概是什么东西被拉出体外了。祂没有一丝力气再管了,抱着宝宝,伊万就这样在地上沉沉地睡去了。

烙印


孩子走了,伊万不敢拉开窗帘目送他。祂那么爱孩子,想到孩子小小的脚印一步一步远去,祂就感到是祂的心在滴血,血液一滴一滴地流出心室,被窗外的冰天雪地冻结。
祂能不能,能不能求求沙皇让祂见见孩子,哪怕是沙皇来房间时能带他来一趟呢?不,不,祂这么说沙皇会杀掉祂的宝贝的!
沙皇越来越喜怒无常,他不允许有任何东西出现在伊万心里牵动伊万的神志,让伊万脱离他的掌控。伊万的孩子自然也不行,沙皇的物品何必要有母亲的心思,这些多余的杂草都需要修剪!
伊万虽不清楚别的,但也揣测出沙皇不喜欢他乱想。就像阿列克谢的事,祂想想都后怕,沙皇真的会杀祂的朋友的!祂的孩子也一样,沙皇他都不在乎!
祂又萎靡了,说到底祂不过和桌子凳子一样罢了,祂越像那些物件,祂的宝贝祂的朋友就越平安吧。
过了好久好久,伊万终于敢悄悄地拉开一点点窗帘。看看吧,就是看看院子,祂的宝贝喜欢的院子。拉开一点,祂就看到窗台上好像堆了什么东西。祂拉开更多,赫然看见一只小雪熊在窗台上立着。孩子的小手堆的,拢不住大雪球,雪熊很是小巧,头上还有拢不圆的指印。冰凉的小雪熊暖化了祂的心,叮叮当当的碎冰顺着河流走。祂一口气把窗帘都拉开,哗——的一声,祂看到了薄薄的冬日阳光照耀下的一排雪熊。
它们各个都是胖乎乎的吃饱了雪的样子,眼睛是不一的小石头按上去的。最右边的雪熊特别:那是一只大雪熊,身边紧紧的依偎着一只小雪熊,大雪熊身子侧着,好像把雪熊崽拥在怀里一般。那大雪熊身上还披着一片树叶,好像它的袍子。伊万知道,他的宝贝安德烈也知道——那披着的树叶是被子。祂的泪珠滚下眼眶,与那些堆起的雪一样,在淡色的阳光下亮晶晶的。

沙皇带人用力地推开门,门“咚——”的一声,重重地砸在墙上。沙皇很没有来过,没想到在伊万见到安德利的第二天来了。
伊万赶紧起身想迎一下沙皇,做个乖巧样子好少挨些气,来人提起什么棍状的东西锤上祂的腹部又把祂打回床边。伊万在床沿上磕得脑袋一嗡,抬头看见那东西——沙皇带的侍从拿的一根铁棍。祂认得那是什么,遥远的幼时,尚在金帐汗时期祂不止一次受过这教训:铁棍顶部带的圆形头上是某人的印章,用火烙红了铁印章便印在奴隶或者罪人身上,这可以烧焦那处皮肉烙下永不磨灭的耻辱记号。可,可是祂已经很乖了,祂乖乖地在这个沙皇的匣子里,难道说沙皇还需要这样的烙印来证明自己的所有权吗?即使沙皇没有锁上门祂也不曾逃出去,不曾违背——不,祂出去过,祂私自见了祂的宝贝安德烈。伊万不禁有些心虚,默默低下头。
“你出去了。”伊万不答,铁棍狠狠地抽在祂身上,不着寸缕的身子一下被抽出一道青紫的痕迹。“为什么。”沙皇又问。伊万抿了抿嘴,道:“您好久不来看我了,我寂寞,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侍卫可以……”祂又拿出那招,从睫毛下小心翼翼地看向沙皇。沙皇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沙皇身后的另一位侍从把提着的木箱放到伊万面前的地上,箱子落地锁扣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倾倒而出:木质的假阳具;镶嵌宝石的假阳具,还有一些伊万不明白具体用途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它们是做什么的。伊万用指尖轻轻拂过一根镶嵌宝石的假阳具,好像在挑逗某个真人的,拾起它吻住前面的龟头,祂又看看沙皇:“您希望我在您面前自慰吗?我会做好的。”“您学的很好,在妓院工作也不会被别人看出异样了。”沙皇又一次羞辱伊万。伊万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把那根假阳具又塞回箱子。
沙皇是要自己上了吗?还是……伊万瞥了一眼那两个侍卫。看到其中一个侍卫手中的烙印,伊万还是怕得要打哆嗦,祂知道那有多疼:烙在身上甚至烧的肉冒起白烟,金帐汗用这个惩罚祂逃跑或者做错事——这是祂幼年的阴影。祂也知道这代表这所犯罪孽、惩罚,和奴隶的所有者,被烙下这样的烙印是无比屈辱的事。
“我要给你烙印,伊万。”伊万愣住了,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沙皇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祂出门吗?“烙下我的印章是您的荣耀,您为什么不谢恩呢。”沙皇皱着眉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伊万,好像他一厢情愿地占有真的是某种赏赐和救赎。他的样子傲慢的不可理喻,他逐渐老去,意识到无法永远拥有俄罗斯,只好加紧控制俄罗斯母亲,让伊万牢牢地在他手心里。
伊万隐隐能感到沙皇的想法,祂眼神中是永生守护神的慈悲,少年模样的母亲同情这个手心不断漏出东西的可怜子民。
沙皇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伊万,那莫名其妙的慈悲让他恼怒。他命侍从责打伊万,烧到一半的铁棍如疾风骤雨一般敲打在伊万身上,伊万不敢举起手臂抵挡,只好微微侧过身躲避责打。
“请您不要这样惩罚我!烙印是给犯错的奴隶使用的!”伊万叫喊着。铁棍的抽打停了。沙皇说:“拿鞭子来。您还是太自由了,是谁又将您教坏了吗?”沙皇是不是还在责怪阿列克谢,伊万担忧。侍从拿来一根马鞭,伊万瞳孔微缩,“我教您的您都忘了吗?这根鞭子还记得吧,我就再教您一次。”沙皇道。祂记得,第一次见到沙皇时,沙皇就用它给了自己教训,后来的几个月里都以此训练祂。祂有些怕,但鞭子好歹比烙印好,抽完就不会烙了吧,祂有些苦涩地想。
鞭子划破风 “嗖”地抽在祂身上,一百下,沙皇一贯的数目祂是知晓的。一,二,三,背部划下树丫的脉络,“像您这样脑子不清楚,一心渴望男人操的货色不配拥有什么自由”,沙皇坐上软椅,手指交叉;十五,十六,十七,胸前被抽出几道凸起的红痕,娇嫩的乳头被刁钻地抽出血,“您只需要听我的”,沙皇说。伊万不答;四十,四一,四二,硬底靴子踹上肩膀,鞭子均匀地抽得臀部一片红色,血点渗出;“其实把您关进狗笼子也不错,您倒能学得乖巧”,伊万充耳不闻,手扯紧了床单;七三,七四,七五,正中被铁棍抽出的淤青,伤上加伤,鞭子抽过就沾满了血,“现在这样可不错了,您可不要不识抬举”,床单被扯下地来,伊万顺着惯性下摔在地上;九八,九九,一百,脖颈也没逃过,鞭子的戾风抽过带来窒息感,脆弱的肌肤更不堪抽打,马上就浮出项圈似的痕迹,不慎抽到的脸侧瞬间飙出血液。
“您身上血肉模糊的好难看,我想烙印只好找块干净地方了,您的大腿内侧就不错,没什么痕迹。”沙皇好像看够了戏,站起身来褪下手套。“可是您已经惩罚过了啊。”伊万迷茫了,祂揪着地毯上的毛把自己往角落里拖拽。“那是为了惩罚您竟然敢反驳我的决定。”沙皇拿过侍从手里的铁棍,烙铁已经烧热,两个侍从走向角落的伊万,想拉起伊万的腿方便沙皇陛下烙印。伊万奋力挣扎,使劲推得其中一位侍从一个踉跄,另一位侍从见此情景果断掐住伊万的脖子掼在墙上,把伊万的后脑重重地锤上墙,伊万耳朵嗡鸣,神志不清地伸手抓面前侍从的衣服,刚刚被推开的侍从一脚踹上祂的肚子,踹得祂直干呕,可是两天来什么都没吃的祂呕出的只是酸水。祂眩晕着,想到阿列克谢的信和蜂蜜蛋糕;想到期待宝贝出生陪祂玩耍的时候,想到更遥远的,遥远的自由的日子……
嗞——烙铁烧焦皮肉,烙下沙皇的私印,疼痛将伊万拉回现实,地毯的绒毛被祂揪起,汗珠从淡金色的头发滑下,淌过下颚。
“我知道您的身体会治愈烙印,每个月我都会让人来重烙一次,”沙皇把铁棍递给侍从,走到伊万面前,绣着精致纹样的鞋尖拨动伊万的性器。伊万身体发育,之前的阴茎环已经不是那么适合了,又有些不稳固。沙皇转身命令测量制作合适的阴茎笼,进一步锢住伊万的性器,伊万畸形的身体令他厌恶,他要控制伊万的男性功能,让祂做彻底的婊子。
伊万的步步后退,好像是俄罗斯母亲在纵容他,好像没有什么再能束缚他。也是,一国之君谁又能束缚的了他呢?沙皇陛下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支配俄罗斯母亲,支配整个俄罗斯帝国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宝贝

日子悠悠荡荡,一晃就春秋几度轮转。

伊万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如沙漠一般荒芜,只有阿列克谢的信是唯一的一点绿色。

阿列克谢送来的书里总会偷夹一些字条,或者把话直接写在书上——这些就是阿列克谢的信。信里会写阿列克谢的生活:他学习,他困惑,他与某位贵族一起的宴会多么乏味,他见了谁,他的不便说的心思都在这里了。他也关心伊万:问祂的布偶是否完好,祂喜欢的甜点还够吗,天气冷了,伊万有没有厚实的被子……这些信让伊万从密不透风的拘束嗅到一丝外部新鲜的空气。

伊万不明白阿列克谢所说的那些知识,但这让祂多了一分与外界的联系,让“伊万”不是祂自己臆想的概念。想到这里,伊万淡淡的笑了一下,也许说祂是“物品”的说法更合适。沙皇不就总是这么说吗?物品怎么能做母亲呢?就像说床带着小床宝宝,桌子也能教导自己的孩子一样。这种说法真的很好笑,伊万的笑意增加了,多么幽默又形象的说法啊。

天气冷了,真的吗?祂不觉得,空荡的房间好像总是如此。阿列克谢说可以堆起雪了,是这样吗?窗帘没有被允许拉开,祂不知道。“打开窗帘看看吧,你应该透透气。”腿上放着的书,阿列克谢写道。“阿列克谢这么说,要不要打开窗帘呢?”伊万喃喃低语。

祂最后还是下床了,拉开窗帘,外面果然已经被冰雪覆盖,这样常见的景象祂也好久没有看过了,沙皇是不允许祂私自向外看的,但是一会儿,就一会儿应该没有问题吧。

窗外鲜有人来的小庭院现在只有早已落叶的树。忽然,树梢被雪球砸中,远处跑来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伊万感到心中有一道牵引着祂的绳索,孩子越来越近,绳索也越绞越紧,祂心脏狂跳,这个孩子好像是祂梦中无数次期待过的宝藏,而现在要落在祂身边了!

孩子近了,近了,伊万看清祂的瞬间呼吸一滞——那个孩子和祂太像了,简直就是祂的缩小版!奶金色的头发,高耸的鼻梁,因为年纪小尚且圆幼的脸颊。只有眼睛不一样,那孩子淡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因为追逐庭院的鸟儿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伊万紧紧地盯着他,像孩子的眼睛追逐鸟儿一般追逐着他。伊万心中有一种隐隐的猜想,这猜想因为祂自己狂跳的心脏和不由自主落下的眼泪证实了——那是祂的孩子!是祂日思夜想的孩子!是那个祂从出生就被夺去未见上一面的孩子!

伊万满心满眼都是祂的宝贝,隔着窗户看着宝贝,孩子活泼,跑地离窗子越来越远,祂不能拥抱他。伊万再也忍不住了,祂什么都顾不上。沙皇昨夜走时没收了他的衣袍,祂只好披着被子冲到门口,把手一扭大门就开了——沙皇从不上锁,他自信伊万是他匣中宝石,美丽只在匣中为他闪耀。

伊万一口气跑进长廊,看着庭院中的孩子祂沉默了。祂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祂有资格吗,有资格见吗,有资格和祂天使一般的宝贝说说话吗?雪花被风吹进长廊,在祂睫羽上落下,在祂冻得红红的皮肤上慢慢融化。祂只是站着,眼神堪称贪婪地看着孩子,祂怕这是梦,如雪花一般落入祂怀中便融化,祂怎么都看不够啊,便不敢伸手触摸梦境的雪花。

那孩子注意到了廊下的怪人,他好奇,这怪人让他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好似血脉的共鸣合奏。他跑到廊下,仰头看着那怪人:“我可以抱抱您吗?”怪人落泪了,洒在孩子脸上,祂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孩子在祂怀里蹭蹭:“您抱我的时候就像妈妈,我见过热尼亚的妈妈抱他,就是这样。”怪人哽咽着说不出话,孩子自己絮叨地说起:“热尼亚的妈妈就是我爸爸的妻子,热尼亚是我哥哥,爸爸不说我的妈妈是谁,热尼亚的妈妈不抱我,我觉得她也许不喜欢我……您抱我就像妈妈,热尼亚的妈妈也是这样软软的吧。”

伊万想张口说我就是妈妈,这时远处传来男人的喊声,祂不得不走了。伊万含着泪把自己做的小羊布偶塞进孩子怀里,最后给祂的宝贝一个吻,匆匆跑回房间。祂心里的窟窿被这个拥抱填满。窗外,孩子被那个男人带走,渐行渐远。

“安德留什奇卡,怎么跑这么远?”

尼古拉来觐见沙皇,耐不住安德烈的央求便带他来宫中。尼古拉宠爱这个次子,但是却怎么也不敢让这孩子与沙皇相见。本让安德烈在马车等待,没想到他却追着鸟雀到这处庭院。尼古拉回头看向已拉上窗帘的窗子,他知道那后面是什么。他不敢久留,拉着孩子的手快步离开庭院。

安德烈抱着小羊布偶,小声地喊,“妈妈。”

蜂蜜

“您自己尝过吗,嗯?”沙皇凑在伊万耳边说。“没有。”伊万的声音淡淡的。

没有需要喂养的孩子,伊万的奶水只能无奈地堵塞在乳孔里,涨得祂发疼。可是无论祂怎么用力地捏揉,奶水就是不流出。沙皇近日频繁来伊万房间吮吸奶水反而成了伊万不甘愿地期待。

“承认吧,孩子才生下就给人操,给人吸奶子,您不是过于淫荡了吗?”伊万不接话,任由沙皇撞祂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厉。祂身体早已在那场噩梦般地生产后恢复如初,可沙皇近来频繁粗暴的插入还是让祂疼痛,从前解救祂的快感也弱了,性事对如今的祂来说只剩下痛苦。

沙皇不在意这些,他抓着伊万的腰每次都操到深处,伊万随着他的动作发抖。他不时拉动伊万的阴蒂环,敏感处被拉扯带来强烈的快感,让祂难得的挣动起来,祂崩溃地挺起腰臀,但沙皇只是执着地把那处敏感扯得更狠。更多的水从伊万的阴道里喷溅出来,电流一般的快感和痛感交替鞭打祂的神经,逼祂尖叫呻吟。沙皇顺势捏着伊万的胸乳,奶水流出,顺着伊万的小腹流向他们的交合处,穴口柔软湿热,沾着奶白色的液体。“啊啊啊啊,求啊嗯……唔!哈啊、嗯唔!求您啊啊嗯……”伊万被新的花样带来的快感碾压,祂像坏掉一样流水,尖叫着挺腰被操地更深,沙皇探到深处柔软的小口,子宫口收缩着挤压他的龟头,伊万哭喊出声,祂早已分不清疼痛和快感,乳汁随着晃动飞溅。“太浪费了。”沙皇一边咬住祂的乳头在祂神魂颠倒的高潮中喝下鲜血和乳汁混合的美味,一边把精液射入伊万的穴道。他挑着眉看到伊万的阴茎翘着,刚射精的舒爽让他大发慈悲的放松伊万阴茎的环饰,伊万翻着白眼神志不清,阴茎中射出的只有一股一股的尿液。

等伊万清醒时,沙皇早已经走了,空荡的房间又只剩下祂自己。身上或青紫或红肿的痕迹已经消退,但未经清理的精斑和各种液体还粘在祂腿间。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祂不愿起身清理——生育给祂带来了胳膊腿酸痛的后遗症,更别说昨晚经历了那样激烈的性爱。祂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埋,腥膻的气味让祂再也忍不住了,还是叫来侍女换下了床上沾有味道和液体的床褥,又清理净自己换上干净的睡袍。祂没有精神,太阳升起又落下,没有给祂的房间带来什么生机,失去孩子后祂只愿能睡着来打发寂静又漫长的时光。

门开了,是沙皇又回来了吗,祂僵在床上。哒、哒、哒、哒,脚步声慢慢接近,祂悄悄把被子再往头上蒙了一点。刷——被子一下被掀开,祂猛地抱紧布偶:又要开始了是吗?“你是谁?”陌生的声音响起。伊万抬头,看到一位英俊的青年人在祂床前站着。“我一直在这里。我叫伊万。”祂说。“我是阿列克谢。”青年说,也许他是哪位贵族的孩子吧,他想。

他们很快熟识起来,阿列克谢可以源源不断地讲故事和外面的精彩世界。伊万很久没听过这些了,阿列克谢的活力感染了祂,祂不再死气沉沉的,甚至下床给阿列克谢泡了茶——倒入大量祂喜欢的蜂蜜。阿列克谢喝了一口皱了下眉 ,看看杯子,又看看伊万。伊万正在饶有兴致的给布偶铺好坐垫,让布偶参与茶饮。

“你给它们也弄得这么细致啊。”阿列克谢笑道。伊万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之前没有人陪我喝茶。”祂说。

阿列克谢把杯子一放:“确实太无聊了,你也不出去走走。”

“我不能。”

他可能身体不好,阿列克谢在心中记下,“那我下次还来玩,和你在一起不知怎么心情就好了。”

阿列克谢信守承诺,之后多次来找伊万玩。他带来了伊万从没有看过的书、甜蜜的糕点和最重要的欢笑声。伊万甚至向阿列克谢学了几首歌谣,也记住了对方喜欢不那么甜的茶和点心。阿列克谢带祂慢慢走出阴霾,而伊万也给据说总是功课繁忙的阿列克谢一个安静惬意的空间和难得的玩伴。伊万期盼阿列克谢的到来,阿列克谢也不负期望几乎隔天就会来。

阿列克谢这天又带了伊万喜欢吃的蜜糖蛋糕,他们像往常一样喝茶,阿列克谢想起来什么抬头和伊万说:“哎,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父亲,他呀,年龄大了脾气越发古怪了,伊万你怎么不吃了,你在看什么…….”面前的伊万笑容僵在脸上,端着茶杯的手颤抖着,茶水洒在祂的睡袍上,祂直勾勾地看着阿列克谢的背后。阿列克谢猛地回头,他口中的父亲就在他眼前推开房门。沙皇眯着眼,低头看着阿列克谢微妙地笑了一下:“伊万,过来。”伊万抖抖索索地想把杯子放回桌上,一不小心将杯子从桌沿摔下地,滚烫的茶水和陶瓷碎片铺在地上,伊万猛地回神赶紧起身。

沙皇却说:“爬过来。”

伊万跪下爬过那些杯子的遗骸,瓷片划破祂的手掌和膝盖,阿列克谢不明白父亲这是在干什么,伊万这样的少年难道是什么罪人吗?伊万低头跪在沙皇身边,沙皇摸了摸祂淡金色的头发:“您在勾引我的儿子吗,让祂挑衅我。”伊万没说什么,阿列克谢站起来:“他没有,我们是朋——”“你闭嘴!你知道什么!”沙皇低头捏住伊万的脸:“俄罗斯母亲,阿列克谢年纪也大了,该接受成人教育了。”

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性事开始了。伊万跪在阿列克谢面前脱下他的裤子:“请使用我吧。”阿列克谢震惊了,但他看着伊万含着泪水的眼眶和祂轻轻摇头的动作——他也明白,自己的父皇是不容违抗的,即使自己是他的儿子,是他默认的皇储。

伊万舔弄着阿列克谢的性器,同时解下自己的衣袍,露出阿列克谢从没见过的,满是猥亵装饰的赤裸身躯。祂亲吻着阿列克谢的肉棒,用脸贴它,卖力地推挤自己小小的双乳夹紧它,口舌卷过泌出咸腥液体头部逗弄它。 孩子被带走的阴影还是没能完全消去,祂不敢也不会想到提出让沙皇返还孩子的不识趣的请求,只好无可奈何的把母性施展在别的地方,和阿列克谢做爱紧张又充满爱意的心情把那些走投无路的母性释放出来。

“该死的,别磨蹭,让他操你的穴!”沙皇喊道。伊万一颤,沙皇好像不喜欢祂给别人口交的样子。祂赶紧拽着阿列克谢的衣角,跪爬着把他拉到床边。祂躺上床,纤细的手指抓住大腿根部,让大腿贴至脸颊,露出祂作为母亲独特的性器官。以阿列克谢的学习经历从没有了解过双性的身体,但他很快就要了解这具身体的奥秘。伊万一只手拉过阿列克谢的手,示意他把手指插入祂敞开的蜜穴。穴道只是被青年的两根手指插入就馋得缩动吮吸着,伊万被调教出的淫性在朋友面前无法掩饰,祂自暴自弃地用眼神哀求阿列克谢早点插进来。阿列克谢抽出手指,将自己早已勃起的阴茎插入伊万的穴,他怕伊万受伤的慢动作让伊万痒的受不了,伊万猛地起身揽住阿列克谢的脖颈,把他的性器一吞到底,突然的深入让他们两个都闷哼出声。“我来。”伊万用口型对他说。祂圆润的大腿内侧与弧形的臀肉压迫阿列克谢的小腹,腰肢自发晃动带来的推力不断改变臀肉的形状,几次深入的疼痛后挣扎着勾住阿列克谢的脖子,把祂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胸口,柔软的乳房和戴着乳环挺立着的乳尖在阿列克谢的脸颊边随韵律荡漾。祂温柔地抱着阿列克谢,把他的嘴巴按在自己胸前,好像希望他能含住祂发胀的乳尖。

祂不明白沙皇的意思,但更下流,更悲惨,更配合一定没错。祂自发地敞开大腿骑在阿列克谢身上摇晃,硬物插过祂生育后存在感明显的宫颈,主动攻击自己敏感处让祂的腰猛地一跳,阿列克谢担忧地揽住祂的腰,伊万下巴扬起,阴茎随之在空中晃动,遍布全身的装饰品互相敲击,奏出淫靡的铃音。阿列克谢顶到最舒适的宫口,小口的吮吸让他马上要交精,他注意到伊万因为他插到这处的不适,拥住伊万的身体如祂所愿的含住乳头,奶水喷出,阿列克谢抽出阴茎射到伊万的大腿上。他们两人都在激烈的性爱后喘着气,阿列克谢猛地拥抱伊万,亲吻祂的嘴唇,都不会换气的两人分开后气喘吁吁的地看着对方。

啪、啪、啪、啪,掌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父皇还在看!阿列克谢扭头。少女的幼稚和成熟女性的包容集中体现在伊万身上,情色与亲爱的剧烈反差让旁观的沙皇陛下很是欣赏。他走到床边,用指腹摩挲伊万湿润的脸颊,又把手指插入伊万的口腔模仿性交的动作,手指插到深处,让伊万想要呕吐却不敢吐出沙皇的手指,只能落下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怎么样儿子,你眼中的朋友就是这么一种淫荡的……生物,只会馋你的鸡巴而已。”阿列克谢说不出话,他和他的朋友做这种事,这超出了他的认知。伊万倒在床上喘着:“好爽,啊哈,嗯唔,求你了阿列克谢,再来一次吧……”他拉着阿列克谢的衣襟晃悠。沙皇厌恶地看着伊万:“出去吧儿子,难道你还要操这个婊子吗。”阿列克谢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跑出门。

沙皇看着离去的儿子,回头对伊万说:“您以为他会修复你的灵魂吗,您早就成婊子了!”他掐住伊万的脖子,氧气渐渐减少,但伊万只是面颊潮红地吐着舌头媚叫着。眼看伊万要昏厥了沙皇才松开手,把伊万丢在床上离去。

都走了,伊万的房间又回到寂静。伊万用手臂掩着脸,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滑落,祂知道祂失去了这个朋友,可是如果不如此祂又怎么保护朋友呢?祂知道沙皇不喜欢祂这么开心,祂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如果阿列克谢不操祂就会受罚吧。随着哭泣祂又一次陷入黑暗。

过了一个月,阿列克谢又走进祂的房间,伊万坐在床上笑着说:“还没来得及准备茶水呢。”阿列克谢只是沉默。伊万的笑容消失了,祂小心地说:“没事的。”阿列克谢攒紧拳头,又离去了。之后,皇储阿列克谢没有再来过,只有不定期的书籍和点心被仆人偷送进房间,点心上淋着蜂蜜,还是伊万喜欢的口味。

母亲

雪一直在下。伊万坐在壁炉旁,低头抚摸着高鼓着的肚子——祂怀孕了。回想起发现身孕那天,伊万不知道这是灾难还是某位神的赐福。

那天沙皇少见的白天就到祂的房间来操祂,祂与平常一样的承受着。唯一不同的是,那天沙皇正在兴头上时——祂吐了。伊万不知道祂这是为什么,但沙皇如祂所料的暴怒了。他一脚踹上祂的肚子把祂踹下床,伊万眼前一黑,腹部一阵从没有经历过的剧痛让几乎昏厥。沙皇好像在说些什么,语气从暴怒到惊慌,而伊万已经被疼痛激地昏迷。

当伊万醒来时祂正在自己的床上躺着,沙皇不在这里,一位祂曾见过的医生在床边告诉祂:当时祂的下体就出血了,沙皇叫来医生,经过检测他们得到了一个难以置信又合情合理的消息——伊万怀孕了。作为意识体的伊万身体恢复很好,那一脚没有让祂失去孩子。也许是之前的伊万身体发育尚幼,也许是之前的俄罗斯发展程度不足,总之,这是祂第一次怀孕。怀孕的消息不仅震惊了沙皇,连伊万自己也没想到。

想到这里,伊万不禁产生一些期待:祂心理和外表的年纪一起滞留,可是这样的祂却终日被关在这个房间无法离开,除了沙皇偶尔带来的令祂恐惧的性事与虐待时刻,其他时间祂只能在这里自娱自乐。

祂尝试过种花,可是俄罗斯不甚明媚的阳光和不常被允许拉开的窗帘,让祂的花不论如何照料都会枯萎;祂尝试过读书,那些被允许读的简单的故事书很快就被祂翻地卷边,而新的书又迟迟没有送来。后来祂开始用枕垫的棉花和布料做起了布偶,数次扎到指头后祂掌握了这项技能。那些布偶陪伴祂泡茶;陪伴祂安眠;与祂一起度过孤独的日子。

而如今祂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伊万心里溢出一阵幸福。祂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孩子会和祂在一起陪伴祂玩布偶和喝茶,度过寂静的时光。伊万轻轻地拍拍肚子,祂感到孩子在里面活动着。他或者她很健康,伊万笑着小声说:“等你出生妈妈可以给你讲那些故事,妈妈看过好多遍,但是你还没有呢!”

祂如今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声音尚细嫩,骨架也初长开,小男孩一般的身体肚子却膨胀到无法忽视,如今低下头已经看不到脚尖,祂现在没法正常走路了。胎儿的成长也改变了祂,祂的大腿堆积起更多丰腴的软肉,胃口也比之前好了数倍,祂开始变笨、健忘、注意力更难集中;祂原本平坦的胸部如今像初发育的少女乳鸽一般鼓起开始泌乳,奶水堵塞时胀痛难忍,沙皇会不时地来喝去一些奶水——祂的身体已经做好做妈妈的准备了。这种景象荒谬倒错,但伊万乐在其中。

伊万怀孕的消息当初在令沙皇震惊之余,也让他感到几分有趣——他倒想看看伊万能生下个什么东西来。考虑到时间,伊万的孩子只能是当初被他赏赐的小贵族尼古拉的,他便大手一挥连带着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一起赏赐给尼古拉,前提是尼古拉能保守住伊万存在的秘密。尼古拉已结婚有妻子和一个一岁的儿子,这样一个情况不明的孩子赏赐给他实在让他倍感压力,可赏赐他又不得不接。

这一切的赏赐与交易伊万并不知道,祂就要生了。

尼古拉旁观了当时的一切。

伊万没有被施以任何麻醉和药物,手脚被束缚在四根床柱上,助产士站在一边,任由祂以自己的力量完成生产的过程。作为意识体强大的恢复能力让祂在在分娩的巨大疼痛中始终保持清醒的意识。祂的身体显然认为让祂保持清醒就是最重要的事,甚至因此将部分疼痛置换为快感。伊万一边发出令尼古拉此生难忘的尖叫,一边高潮失禁。四肢被束缚,痛感和快感促使地挣扎让祂准备喂养孩子的乳房晃动着,不断溢出母乳。不久婴儿的头先出来,在助产士迟来地帮助中脱离母体,发出响亮的啼哭。在场的众人注意力立刻被健康的新生婴儿吸引,经过莫大折磨奄奄一息的伊万无人在意,祂还躺在那里,仿佛是个倾出婴儿的无关紧要的容器。

“是男孩!”助产士喊道。伊万睁开被泪水盈满的眼睛,祂的身体到底尚幼,这场生产让祂的产道撕裂,万分痛苦。可是周围那些人在讨论祂的孩子,祂努力的向孩子哭声的方向看去,“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他……”伊万的声音太小,没有人注意到。迟迟没有看到自己孩子的样子,伊万急了,用力挥手打翻了指尖前的花瓶。房间里人们热情地讨论声停止了一瞬。沙皇看向床上的伊万,伊万怕他,但祂太渴望看一看,摸一摸自己的孩子了,祂太渴望能把祂的宝贝抱在怀里了,祂顶着沙皇的眼神再次小声说:“我的孩子,让我抱一抱他吧……求您了。”沙皇眼神玩味,一步一步地向伊万走来,每一步都砸在伊万的心里,祂害怕,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好像和祂的幻想不一样。

“您的孩子,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沙皇走到祂身边说,伊万一时如坠冰窟:“啊,什么,什么意思?”“唔,看看您的样子,您刚才就在大家眼前高潮、失禁、喷奶,您下贱的阴茎竟然还勃起了,啧啧,明明是在生育却那么一副淫荡的样子,您配当孩子的母亲吗?”伊万说不出话来,只是含着泪摇头,无声地乞求着。“为了孩子的情操教育,孩子还是不在您这里的好。您为什么一直摇头,您是要孩子和您在一起未来做个能出门的妓吗?”“不,不要,让他在我身边吧,求求您了!”沙皇没有再听,挥手示意人们带着那个婴儿出去,伊万用力挣扎着,伸出手想去碰到渐行渐远的孩子,祂再也忍不住了,床柱被祂拉地要晃动。被从身边带走孩子,带走自己体内形影不离与祂度过这么长时光的生命,带走祂生活本将拥有的一丝阳光,伊万作为母亲的本能让快要祂发疯。可是生产到底耗费了祂太多的力气,祂渐渐挣扎不动了,泪水划过祂的脸庞洇湿枕头。祂只能看着孩子远去。

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这场生育带走了伊万最后一丝活力,祂开始终日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布偶被祂抱在怀里,嘴角贴着祂裸露的奶头。祂不再有精力和布偶一起玩了,不如说,祂现在就是个被玩坏的布偶。好像在祂生活中不着痕迹消失的孩子躲在祂心里,祂回不到从前了。

征服

近来的农民起义让他愈加心烦,晚饭时本是用来消愁的酒更是在助长这种情绪的同时蒸发去了他的理智。沙皇陛下需要什么来承受他无处发泄的情绪。

啊,是了,应该去那个宫殿深处紧锁的房间,那里有独属于他的宝藏。介于今天的情况,他不介意再带其他的人来分享宝藏美妙的光泽。

门打开了,房间里唯一的人正在沉睡着。沙皇身后的小贵族尼古拉越过沙皇本人的肩膀看到了屋内之物:房间的正中心就是一张大床,层叠的紫红色帷幔并没有束起,柔软的被子、枕垫和那些与房间奢华装饰不匹配的破旧布偶拢着中间那个人——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头奶金色的短发;皮肤白皙柔嫩,好像从不见天色;只是看着他,尼古拉心中就泛起温柔的暖流。

不待小贵族多思索,沙皇就先走入房间,他一把抓住那个男孩的头发,拽起男孩的头发让他面对小贵族。男孩即使在沉睡也不可避免的被这样粗暴地动作弄醒,他紫色宝石般的眼睛一睁开不可抑止的恐惧就溢出。

男孩被拽起来尼古拉才发现他小小的乳豆被穿刺,戴上了两个缀着红宝石的乳环,男孩不明显的胸乳被过沉了宝石扯地红肿,阴茎被两个环扣分别在根部和头部锁住,头部环扣的红宝石装饰正好可以刺激男孩的龟头,不用想都知道这会给日常生活带来怎样的情热。

“尼古拉,你知道他是什么吗?”“我…….”尼古拉可不敢说,这样在宫殿深处光裸在床;被“精心打扮”的小男孩,若是沙皇陛下的脔宠什么的让他今天见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沙皇陛下看到尼古拉这个样子冷哼一声,“这是我们的‘祖国母亲’,这就是俄罗斯帝国的化身。”

那个男孩——俄罗斯,好像从某种恐惧的束缚中脱出,祂小声哼着,把手搭上沙皇揪在祂头发的大手,好像想掰动又没有那样的勇气。沙皇无视了祂的反应又把祂向尼古拉那边扯了一点,“你的慰问品,操他吧,尼古拉。”

尼古拉作为小贵族被沙皇联合其他小贵族制衡影响皇权的大贵族,最近又在镇压农民起义上献策,他以为沙皇陛下叫他来宫里也不过会是平常的珠宝奖赏,没想到却是这般不可思议的事。

“对不起,额,对不起陛下!”祂终于开始挣扎,力气微弱的像是欲拒还迎,不停地吐出一些不明所以的道歉。这就是沙皇的慰问品——来自俄罗斯母亲本人的一次服务。尼古拉不禁觉得这一切是如此荒诞。心中的柔情让他对祂根本硬不起来,如果这真的是俄罗斯母亲,他又为何要如此对待祂呢。可是疯狂的沙皇决不允许他放过这次操俄罗斯母亲的机会,尼古拉感觉沙皇此刻的凝视如有实质,他不敢不从。

“去吧,伊万母亲,您的孩子需要您的奖励。”不知道沙皇又说了些什么,俄罗斯母亲——哦,祂竟然还有名字!来到祂的子民身边。尼古拉又看了沙皇陛下一眼,沙皇的旨意不容违抗,尼古拉闭上眼匆匆脱下裤子。

伊万把脸贴上尼古拉的裆部,祂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尼古拉一眼,接下来用嘴解下他的内裤。尼古拉的性器已经因为原始欲望的刺激开始膨胀,但他还是犹豫着不愿把自己的鸡巴就此塞进祖国母亲的嘴巴。

“祂今天是服务不够好,你对祂的嘴没兴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沙皇示意伊万抬起腰扶住自己的双腿,把母亲的密道展示给子民。尼古拉这才发现,祂不仅有女穴还有阴蒂,上面打着红宝石的阴蒂环。尼古拉再次感叹于陛下装饰的创意。

在沙皇的监视下,尼古拉还是颤着手扶住鸡吧插进伊万的雌穴。他才刚进入,伊万与小男孩外表不符的湿软的雌穴就完全收纳了尼古拉的肉棒,熟烂的内壁一拥而上吸着他,才几下伊万就被插地直冒水。“嗯啊,嗯,嗯哈……您,您舒服吗,呜嗯……”高热的软肉引着他深入不愿离去。尼古拉喘息着没有回话,伊万的对性交惊人的熟练,祂的服务让尼古拉简直招架不住。他无法回应。

“伊万,你没有用心啊。”沙皇这么说。“呜,对不起,对不起……”伊万开始自发地扭动腰肢推着自己一下一下地往尼古拉鸡吧上撞着。“嗯哈,好痛,好痛,呜……”伊万的呻吟已经带着哭腔了,但还是坚持着服务尼古拉,祂晃动着腰,让尼古拉更快更重地插进去。伊万反弓起腰,尼古拉一下操进伊万的宫口 ——他没想到伊万真的是“母亲”,伊万的宫口吮吸着他的肉棒,更紧致的小口终于让尼古拉再无法克制。 他把精液射进伊万的子宫里,伊万也因内射带来的快感痉挛着高潮了。

过剩的精液随着尼古拉拔出肉棒而漏出一些,伊万小小的宫腔已经填满了祂子民的精液。沙皇陛下及时奖励了伊万淫荡的服务——他拉着动阴蒂环把伊万送上了更高的快感浪潮。

这般盛大的欢愉无法克制,伊万被禁止射精,作为回报,祂雌穴的高潮更加漫长,过载的快感让伊万又像孩子一样呜咽,嘟嘟囔囔的求饶。“陛下,哈啊,怎么办……一直在……啊嗯!”

面对伊万的痛苦,沙皇陛下决定用自己的肉棒帮助祂。沙皇酒劲过后硬挺的阴茎径直插入伊万的后穴,疼痛抑制了伊万的部分欲望。没有事先开拓的后穴确实难行,但经过沙皇陛下大力地开凿,伊万流出的鲜血润滑了他们的交合处,让沙皇在性交中享受乐趣,肉棒隔着肉膜刺激着阴道,伊万努力放松身体让这场性交不那么疼。“呃!哈啊……”沙皇没有放松对伊万前穴的重视,一边狠操祂一边用粗粝的手指抽插祂的女穴。

连续的高潮带来高热烧坏了伊万的神经。伊万正在发育成熟中的阴茎跳动了一下,这点小动作引起了沙皇的注意——祖国母亲没必要用这样的男性器官感受快感,他厌恶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正是如此他才要用道具“治疗”伊万。

他用一只手伊万圈住伊万的阴茎用力一捏,疼痛让伊万从忘我的高潮中坠落。“呜,对不起……疼,啊嗯…….”这样的疼痛足够让祂长教训。伊万虽然高潮中断 ,但沙皇却讨伐这具身体的兴头正足,又是百来下抽插,沙皇陛下终于将精液洒在伊万潮湿的穴道中。感受到沙皇喷涌的热液,伊万终于在激烈性交的劳累中意识沉入黑暗。折磨征服伊万让沙皇心情舒畅,仿佛他已经征服了俄罗斯的人民。

今晚这一切对尼古拉来说都太过离奇,他先是知道了他们祖国竟有具象化的存在,又操进了祂的穴,现在又……

“这是你的奖励,你若说出去……”沙皇刚射精后的声音有些哑。尼古拉连连点头,“我发誓,不会说出去的,不会的!”

“那么,你出去吧。”层叠的帷幔拉上,后面又传出一阵伊万的惨叫,接着就是祂的呻吟声。尼古拉一激灵,赶紧关门离开。

宫外的冷风扑在尼古拉脸上,犹如刀割,他赶紧坐上自家马车。辘辘的车轮作响,尼古拉看向那座宫殿:“这一切都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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